泛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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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舟
最後，作為一位專門趕過來蹭飯的人，順道連車也一起蹭了。兩個人一起坐後座好像真的把人家當成司機，季漪漪覺得不禮貌，於是，岑舟坐在副駕駛，說一句話還得往後扭頭。
“漪漪，今天中午岑宋宋是不是過來找你了？”
“嗯，陪他去書店挑了點資料。你是怎麽知道的，他跟你說的嗎？”
岑舟：“老師中午沒見著他人，莫姨以為他回嘉宜了，打電話到處找人。”
季漪漪：“啊，他出門沒跟莫姨說嗎，他跟我說，補習安排在下午來著。”
岑舟沈默了兩秒，忽地扯了扯嘴角：“他最近是有點欠收拾了。”
季漪漪擔憂說：“能看出來他的壓力很大，你們這麽逼他，他心裏肯定也不好受，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我們先去趟超市吧。”
季漪漪說：“給他熬個豬心湯，助眠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明明是三個人的空間，可他仿佛又不存在一樣，上車沒多久他就開始後悔自己不應該來，但開弓沒有回頭箭，再回頭有失尊嚴，一路上，聽他們聊日常，聊家常，盡量左耳進右耳出，專心開自己的車，聽到後面好奇心驅使，沒忍住打斷，“你們結婚了還是？”
兩人停止話題，視線交纏，相視一笑，大概半分鐘後，季漪漪挑眉，將這個問題拋給岑舟。
見他們沈默，江曾也反應回來自己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唐突，道了一聲抱歉：“我瞎問問，沒什麽意思。”
岑舟這才慢悠悠開口：“你沒感覺錯，我們已經結婚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江曾隨便選了一家餐廳，他現在的感受是，只想快點吃完這頓“斷頭餐”，能跑就快點跑，也許是之前的行為，讓他有點“做賊心虛”，總感覺這個男人看他的眼神裏透著幾個大字，你差點拆散了一個家庭知道嗎？
吃飯的過程中很安靜，有種詭異的安靜。除了岑舟給季漪漪夾菜，叮囑她不許挑食的說話聲，真的一句話也沒有講過。
畫面極其的不自在。季漪漪才不聽他的話，把碗裏的青菜留在一邊，桌底下，運動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皮鞋。
岑舟擡頭：“？”
季漪漪咬著筷子尖，點了點下巴給他使眼色。
接到指令，岑舟原本挑著碗裏的菜，這下直接放了筷子，若無其事問了：“這位兄弟，你在這家公司幹多少年了？”
江曾沒有預料到這人會主動同他說話，不過也沒有措手不及，只是正常回答：“從畢業就留在這兒了，大概有五年了。”
“五年？聽漪漪說，上次被提組長的人好像不是你。”岑舟是位惜才的老板，要不然手底下哪有這麽多得力幹將。之前從季漪漪的字裏行間，還有第一次見他，從他的行事風格中能看出，他的工作能力並不差，“以你的工作能力跟經驗，就沒想過換一家？”
“不瞞你說，年後，我準備向公司遞交辭呈了。”勤勤懇懇，兢兢業業幹了這麽多年，到頭來比不過一個只來了兩年的丫頭，著實讓人寒心。
岑舟：“有合適的公司嗎？”
現在這個時代，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別提有多難，江曾也不列外：“目前正在接觸，有幾家還算合適的，待遇那些也都不錯，就是有些遠。”
對面的季漪漪夾了根蟹腿正要下嘴，岑舟見狀，重新拿起筷子，直接把她的蟹腿搶過來，面對她無辜的眼神，他警告地指了指那盤香辣蟹：“會過敏，不許吃這個。”
說完，又給她夾了青菜：“別挑食，多吃蔬菜。”
季漪漪看著碗裏又多出的青菜，嘴巴癟了癟。
岑舟這才繼續說：“我知道有家廣告公司，目前正需要一位代理組長，如果你需要的話，我可以給你介紹。”
江曾有顯然意想不到，緩了幾秒才問：“真的嗎？”
岑舟摸了摸手機，沒找到，想起剛剛放季漪漪那裏了，伸手問她要過來，邊點開說：“我們加個聯系方式，到時候我把負責人的聯系方式推給你，你直接跟她聯系。”
江曾簡直欣喜若狂，差點拿手機都拿不穩：“真的是謝謝了，事情成了，一定請你吃飯。請問您叫？”
岑舟給他打上備註，又將手機上交給季漪漪：“岑舟。”
江曾打出這兩個字，總覺得這個名字，他在哪裏聽過。
*
吃完飯，江曾堅持要送他們回去，被岑舟拒絕了，說他們要散步順便約個會，這才罷休。走到江邊，雖然這座城市沒有什麽大雪皚皚，冷風戚戚的冬天，但江邊的風吹起來還是會冷一些，季漪漪穿得有些少，抱著手臂，冷得直達顫。下一秒，一件厚大衣蓋在她肩膀上，溫暖才回巢。
脫掉了外面的大衣，岑舟就剩裏面的西裝，看著也不保暖，季漪漪動手就要把外套還給他，被他一把制住：“穿著，等會兒凍感冒了。”
季漪漪捏著手裏的布料：“可是，你沒衣服了。”
“男人抗凍，這點風不算什麽。”
見拗不過，季漪漪只好拉著他遠離江邊。岑舟的大衣長度大概在他膝蓋往下一點，但穿在季漪漪身上，長度就到了小腿往下，明明她沒有這麽矮啊。
從遠處看，就只能看見小截腿，岑舟故意笑了笑：“怎麽以前沒發現，你這麽矮。”
“矮嗎？”季漪漪扯了扯衣服，低頭目視了一下自己筆直而細長的腿，“不矮吧，我有一米六五呢，是你的衣服太長了。”
可能換作別的女孩，聽到男朋友這麽說她，早就掄著錘子上來胖揍他了，哪像她一樣，還有些懷疑自己，脾氣軟乎乎，一點威懾力都沒有。從很早之前岑舟就已經註意到，她的性格帶了一種天然萌的屬性，越相處越愛她。
從不列外。
“漪漪，你太好欺負了。”岑舟的心仿佛也隨著江邊的柳枝，輕輕被風吹一下，就蕩出一條波紋。四下無人，他抱住她腰拉進一步，抵著她的額頭，那股癮又上來，聲音也染上：“好想親你啊。”
“你最近是得了什麽饑渴癥嗎？”他每呼吸一下，她都會感到他的氣息都往她臉上夾擊，她也同樣，因此她連呼吸都只敢緩緩，卻還是擋不住他的心思，在這方面，她始終是個新人，一點也沒有長進，臉發紅，又慢吞吞補充，“怎麽天天都要親。”
岑舟突然放開她，莫名其妙地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她的話，路燈的光像一層層淡淡的金粉灑在他身上，她仰頭看，幹凈的下巴跟好看的眉眼，連睫毛都根根分明，心臟在砰砰地跳。季漪漪不明白他在想什麽，正要開口，男人忽然來那麽一句：“好像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。”
季漪漪楞楞看著他。
腦瓜子裏只聽見他低低的聲音：“漪漪，你到底還要跟我玩多久的暧昧啊？”
季漪漪眨了眨眼睛，又聽到他說，似乎還有些委屈：“你見誰家的暧昧要玩這麽長時間的。”
“停！”季漪漪及時打住，怕他又作出什麽話，又沒懂他說的意思，“玩暧昧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之前抱我，親我那些。而且，你見過哪對沒名沒分的人像我們這麽抱的？”
季漪漪覺得自己不止一點冤：“那不是我主動的。”說著，她從他懷裏退出來一點，還蠻動分寸的，“也可以不抱的。”
僅僅只是往後退了小半步，就被他以更深的力道抱住，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在她耳側響起：“季漪漪，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。”
季漪漪心想，更氣人的不應該是你嗎。
岑舟認命嘆了口氣，要等她開竅，估計這輩子都不夠用完，他放開她，兩只手掌握住她的肩膀，目光深深看著她，語氣認真問：“漪漪，你喜歡我嗎？”
耳畔的風明明是冷冽的，卻因為眼前這個人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熱。到了這種時候，她也分不清喜歡是什麽樣的。只是想起，她見到岑舟時會格外開心，見不到時，偶爾對著窗外發呆還是會想到他，聽到旁人叫他的名字，她會伸長耳朵去偷聽，內心會竊喜那個男人每天都在跟她聯系，什麽話都想跟他說，嚴重的時候，還想抱著他，什麽也不做，什麽也不說，就只是抱著他。這些情感她都歸類給一個詞語，依賴，也許他是這個世界她唯一深入接觸到的人，也許……可能只是也許，因為是喜歡。
在岑舟耐心，沈著的期待的目光中，季漪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緊張，這個年紀對情愛一事本應該是身經百戰，可她真的完完全全是一個新手，目光赤忱，手不知該往哪兒放，準備好的話也像被人毒啞了一樣。感覺到抱著她的力道在一點一點的減弱，大概是她思考太久，他心裏沒了底，季漪漪來不及想太多，在他徹底放開她之前，手纏上他的脖子，墊腳主動在他唇角親了一下。
很輕很輕的力道，一觸即離，跟羽毛一樣在他上面輕輕撓了一下，撓得心癢癢的。岑舟被這一吻，魂好像被抽走了，“漪漪你……”
以那個吻作了一個開頭，接下來的話好像也並不是這麽難以開口了，季漪漪看著他說：“我是第一次談戀愛，很多地方可能會比較含蓄，所以，你以後可以得寸進尺一點，我不會拒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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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，作為一位專門趕過來蹭飯的人，順道連車也一起蹭了。兩個人一起坐後座好像真的把人家當成司機，季漪漪覺得不禮貌，於是，岑舟坐在副駕駛，說一句話還得往後扭頭。
“漪漪，今天中午岑宋宋是不是過來找你了？”
“嗯，陪他去書店挑了點資料。你是怎麽知道的，他跟你說的嗎？”
岑舟：“老師中午沒見著他人，莫姨以為他回嘉宜了，打電話到處找人。”
季漪漪：“啊，他出門沒跟莫姨說嗎，他跟我說，補習安排在下午來著。”
岑舟沈默了兩秒，忽地扯了扯嘴角：“他最近是有點欠收拾了。”
季漪漪擔憂說：“能看出來他的壓力很大，你們這麽逼他，他心裏肯定也不好受，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我們先去趟超市吧。”
季漪漪說：“給他熬個豬心湯，助眠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明明是三個人的空間，可他仿佛又不存在一樣，上車沒多久他就開始後悔自己不應該來，但開弓沒有回頭箭，再回頭有失尊嚴，一路上，聽他們聊日常，聊家常，盡量左耳進右耳出，專心開自己的車，聽到後面好奇心驅使，沒忍住打斷，“你們結婚了還是？”
兩人停止話題，視線交纏，相視一笑，大概半分鐘後，季漪漪挑眉，將這個問題拋給岑舟。
見他們沈默，江曾也反應回來自己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唐突，道了一聲抱歉：“我瞎問問，沒什麽意思。”
岑舟這才慢悠悠開口：“你沒感覺錯，我們已經結婚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江曾隨便選了一家餐廳，他現在的感受是，只想快點吃完這頓“斷頭餐”，能跑就快點跑，也許是之前的行為，讓他有點“做賊心虛”，總感覺這個男人看他的眼神裏透著幾個大字，你差點拆散了一個家庭知道嗎？
吃飯的過程中很安靜，有種詭異的安靜。除了岑舟給季漪漪夾菜，叮囑她不許挑食的說話聲，真的一句話也沒有講過。
畫面極其的不自在。季漪漪才不聽他的話，把碗裏的青菜留在一邊，桌底下，運動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皮鞋。
岑舟擡頭：“？”
季漪漪咬著筷子尖，點了點下巴給他使眼色。
接到指令，岑舟原本挑著碗裏的菜，這下直接放了筷子，若無其事問了：“這位兄弟，你在這家公司幹多少年了？”
江曾沒有預料到這人會主動同他說話，不過也沒有措手不及，只是正常回答：“從畢業就留在這兒了，大概有五年了。”
“五年？聽漪漪說，上次被提組長的人好像不是你。”岑舟是位惜才的老板，要不然手底下哪有這麽多得力幹將。之前從季漪漪的字裏行間，還有第一次見他，從他的行事風格中能看出，他的工作能力並不差，“以你的工作能力跟經驗，就沒想過換一家？”
“不瞞你說，年後，我準備向公司遞交辭呈了。”勤勤懇懇，兢兢業業幹了這麽多年，到頭來比不過一個只來了兩年的丫頭，著實讓人寒心。
岑舟：“有合適的公司嗎？”
現在這個時代，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別提有多難，江曾也不列外：“目前正在接觸，有幾家還算合適的，待遇那些也都不錯，就是有些遠。”
對面的季漪漪夾了根蟹腿正要下嘴，岑舟見狀，重新拿起筷子，直接把她的蟹腿搶過來，面對她無辜的眼神，他警告地指了指那盤香辣蟹：“會過敏，不許吃這個。”
說完，又給她夾了青菜：“別挑食，多吃蔬菜。”
季漪漪看著碗裏又多出的青菜，嘴巴癟了癟。
岑舟這才繼續說：“我知道有家廣告公司，目前正需要一位代理組長，如果你需要的話，我可以給你介紹。”
江曾有顯然意想不到，緩了幾秒才問：“真的嗎？”
岑舟摸了摸手機，沒找到，想起剛剛放季漪漪那裏了，伸手問她要過來，邊點開說：“我們加個聯系方式，到時候我把負責人的聯系方式推給你，你直接跟她聯系。”
江曾簡直欣喜若狂，差點拿手機都拿不穩：“真的是謝謝了，事情成了，一定請你吃飯。請問您叫？”
岑舟給他打上備註，又將手機上交給季漪漪：“岑舟。”
江曾打出這兩個字，總覺得這個名字，他在哪裏聽過。
*
吃完飯，江曾堅持要送他們回去，被岑舟拒絕了，說他們要散步順便約個會，這才罷休。走到江邊，雖然這座城市沒有什麽大雪皚皚，冷風戚戚的冬天，但江邊的風吹起來還是會冷一些，季漪漪穿得有些少，抱著手臂，冷得直達顫。下一秒，一件厚大衣蓋在她肩膀上，溫暖才回巢。
脫掉了外面的大衣，岑舟就剩裏面的西裝，看著也不保暖，季漪漪動手就要把外套還給他，被他一把制住：“穿著，等會兒凍感冒了。”
季漪漪捏著手裏的布料：“可是，你沒衣服了。”
“男人抗凍，這點風不算什麽。”
見拗不過，季漪漪只好拉著他遠離江邊。岑舟的大衣長度大概在他膝蓋往下一點，但穿在季漪漪身上，長度就到了小腿往下，明明她沒有這麽矮啊。
從遠處看，就只能看見小截腿，岑舟故意笑了笑：“怎麽以前沒發現，你這麽矮。”
“矮嗎？”季漪漪扯了扯衣服，低頭目視了一下自己筆直而細長的腿，“不矮吧，我有一米六五呢，是你的衣服太長了。”
可能換作別的女孩，聽到男朋友這麽說她，早就掄著錘子上來胖揍他了，哪像她一樣，還有些懷疑自己，脾氣軟乎乎，一點威懾力都沒有。從很早之前岑舟就已經註意到，她的性格帶了一種天然萌的屬性，越相處越愛她。
從不列外。
“漪漪，你太好欺負了。”岑舟的心仿佛也隨著江邊的柳枝，輕輕被風吹一下，就蕩出一條波紋。四下無人，他抱住她腰拉進一步，抵著她的額頭，那股癮又上來，聲音也染上：“好想親你啊。”
“你最近是得了什麽饑渴癥嗎？”他每呼吸一下，她都會感到他的氣息都往她臉上夾擊，她也同樣，因此她連呼吸都只敢緩緩，卻還是擋不住他的心思，在這方面，她始終是個新人，一點也沒有長進，臉發紅，又慢吞吞補充，“怎麽天天都要親。”
岑舟突然放開她，莫名其妙地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她的話，路燈的光像一層層淡淡的金粉灑在他身上，她仰頭看，幹凈的下巴跟好看的眉眼，連睫毛都根根分明，心臟在砰砰地跳。季漪漪不明白他在想什麽，正要開口，男人忽然來那麽一句：“好像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。”
季漪漪楞楞看著他。
腦瓜子裏只聽見他低低的聲音：“漪漪，你到底還要跟我玩多久的暧昧啊？”
季漪漪眨了眨眼睛，又聽到他說，似乎還有些委屈：“你見誰家的暧昧要玩這麽長時間的。”
“停！”季漪漪及時打住，怕他又作出什麽話，又沒懂他說的意思，“玩暧昧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之前抱我，親我那些。而且，你見過哪對沒名沒分的人像我們這麽抱的？”
季漪漪覺得自己不止一點冤：“那不是我主動的。”說著，她從他懷裏退出來一點，還蠻動分寸的，“也可以不抱的。”
僅僅只是往後退了小半步，就被他以更深的力道抱住，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在她耳側響起：“季漪漪，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。”
季漪漪心想，更氣人的不應該是你嗎。
岑舟認命嘆了口氣，要等她開竅，估計這輩子都不夠用完，他放開她，兩只手掌握住她的肩膀，目光深深看著她，語氣認真問：“漪漪，你喜歡我嗎？”
耳畔的風明明是冷冽的，卻因為眼前這個人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熱。到了這種時候，她也分不清喜歡是什麽樣的。只是想起，她見到岑舟時會格外開心，見不到時，偶爾對著窗外發呆還是會想到他，聽到旁人叫他的名字，她會伸長耳朵去偷聽，內心會竊喜那個男人每天都在跟她聯系，什麽話都想跟他說，嚴重的時候，還想抱著他，什麽也不做，什麽也不說，就只是抱著他。這些情感她都歸類給一個詞語，依賴，也許他是這個世界她唯一深入接觸到的人，也許……可能只是也許，因為是喜歡。
在岑舟耐心，沈著的期待的目光中，季漪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緊張，這個年紀對情愛一事本應該是身經百戰，可她真的完完全全是一個新手，目光赤忱，手不知該往哪兒放，準備好的話也像被人毒啞了一樣。感覺到抱著她的力道在一點一點的減弱，大概是她思考太久，他心裏沒了底，季漪漪來不及想太多，在他徹底放開她之前，手纏上他的脖子，墊腳主動在他唇角親了一下。
很輕很輕的力道，一觸即離，跟羽毛一樣在他上面輕輕撓了一下，撓得心癢癢的。岑舟被這一吻，魂好像被抽走了，“漪漪你……”
以那個吻作了一個開頭，接下來的話好像也並不是這麽難以開口了，季漪漪看著他說：“我是第一次談戀愛，很多地方可能會比較含蓄，所以，你以後可以得寸進尺一點，我不會拒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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